不过他不后悔。
好吧,有点后悔,他太自信了,如果还有机会他以后上卫生间都带保镖!
锤子,斧头,铁棍,三角铁等等落下,砸在柔软的身体上,几乎把身体砸得变了形状。
下一秒灯被一枪射灭,在一阵慌乱声中郁执无声无息从楼上下来,大衣的衣摆还沾着些碎玻璃。
“操!怎么黑了?”
“谁把灯打了?”
卷帘门拉着, 二楼也没有开灯,沉重的黑暗瞬间倾轧下来让众人一时间如坠深渊,还没适应的眼睛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到。
而在这黑暗之中, 郁执凭借着声音出现在一人身后,修长五指在黑暗中张开, 凸起的指节爆发着强悍的力量捂住对方的嘴, 另一只手横刀至脖颈前,毫不犹豫的划过。
血水如喷泉。
只可惜, 黑暗之中无人观赏。
“刚才打到那谁了吧?”
“快找到开关, 把别的灯打开,你们一群废物。”
“别急别急, 门关着他跑不了。”
被割喉的人在郁执手里发生一阵痉挛,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等不到光明到来的那一刻,被郁执随手一丢,落地的声响在这杂乱之中引起不了丝毫注意。
最后一块碎玻璃随着走动从郁执的大衣衣摆掉落,而他已经顺着声音走向离他最近的第二个人。
是黑暗中带来死亡的蝴蝶, 刀光和鲜血在翩翩起舞。
在靠近第二个人时,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横插过来, 嘴里还在嘟嘟囔囔, 郁执握刀的手无声无息向着对方的方向一转。
“噗呲——”
是刀子捅进皮肉的声音, 极其微弱但对于当事两人则十分明显, 那人闷哼一声停住脚步,刺得不深, 他更多的是不解甚至觉得是自己倒霉撞上了什么,低头看去,下一秒握刀的手猛的用力,眨眼间只剩下刀柄还在外头。
在那人痛苦出声前, 刀子被拔出再被捅入。
快若闪电十数刀,愣是让对方痛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,他的嘴变成了崖,鲜血是无休无止的瀑布,弄脏郁执的大衣。
一道光从对面晃了过来,郁执掐住对方脖颈把他抬起挡住自己,对上那双绝望愤恨的眼睛,郁执欣赏了一秒。
他发现帝都的保镖以及类似这个行业的人,都缺少一个认知。
杀人者——人恒杀之。
所以郁执哪怕是哪天走在路上,被迎面而来的乞丐捅死,他也不会觉得奇怪或者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