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是德昌公主和解永的亲事定下,皇家和解家皆大欢喜。
而顾荃的身体除去孕相反应外,并无其他的不適。她一直悬着的心到了生產之时,不见落下,反倒提得更高。
產房乃血污之地,裴郅却不管不管,非要进来陪她。
旁人皆以为裴郅是想亲眼看到孩子出生,只有她知道,这人是不放心她,怕她孩子一生出来便体力不支,随时准备为她续命。
当阵痛袭来时,她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,汗如雨下的同时,却满是对新生的期待。
从半夜发作到晨光熹微,用时倒算是不长,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时,她身体与悬着的心齐齐一松,但并未感覺到生命力的涌入。
她不可置信地再将裴郅的胳膊抓紧,仍然毫无动静。情急之下,她抬起上半身,仰着自己的小脸。仿佛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,裴郅顺势俯低着头。
两人唇齿相缠之时,产婆与侍候的下人皆是目瞪口呆,然后快速转过头去。
外面的芳宜郡主听着自己的重孙女一直哭,急得团团转,也顾不上许多,一掀帘子就进来了。猛不丁看到孙子孙媳正在亲嘴,老脸一臊,赶紧又退了出去。
而此时的顾荃,那疲惫的清澈眼眸中,全是惊疑之色。
为什么孩子都生了,还是不能补充新鲜的生命力?
裴郅看出端倪来,两指一伸,搭在她的脉搏处,“并无异样。祜娘,你自己感觉如何?”
她有些打结的脑子渐渐理清思绪,缓缓地躺回去,静心感受着自己的身体。除去身体的累与倦,似乎并没有那种体力流逝之感。
产婆抱着已经处理好的孩子,低着头上前,“大人,夫人,恭喜你们喜得千金。”
裴郅顾不上去接孩子,幽沉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妻子。
产婆心里打着鼓,还当他是不喜生的是女儿,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,一时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婴儿的啼哭将顾荃的思绪唤回,她急忙对裴郅道:“你快……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。”